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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一条路的日与夜(2)

    时间:2013-10-30 21:34来源:唯美小站 作者:这么
    这一带还有好多好多的乞丐呢！文武昆乱不挡，各出本领讨钱。作为越来越执著的悲观主义者，我的同情心所剩不多。走来走去，笼共只给过其中的两位零
    　　这一带还有好多好多的乞丐呢！文武昆乱不挡，各出本领讨钱。作为越来越执著的悲观主义者，我的同情心所剩不多。走来走去，笼共只给过其中的两位零钱。一个身形与脸都扭曲畸形，如古龙小说里因为残疾而格外变态的绝世高手，又如雨果笔下的钟楼怪人。总在黄昏渐浓，暝色四合时出来，被蟠首龙钟的老太太或老头子半扶半架着，来回地走，吹着笙——古典而高雅的乐器，被他吹得跟要断气似的，就这样吹着，从你身边经过，一下子把脸探过来。吓得人魂飞魄散。不赶紧掏钱的话，感觉会立刻被怨灵附体一样。下次一听那声音遥遥来了，就绕道而逃。
    　　另一位在秋冬天阳光好的下午出现。坐在叶片已金黄的银杏树下，弹电子琴。世上只有妈妈好，我们走进新时代之类。是年轻的女侏儒，琴凳对她来说太高了，两条瘦弱变形的腿松松地垂下来。前面地上放一只搪瓷碗。对每个匆匆放下零钱的人，她会说声“谢谢”。这应该算一位卖艺者。
    不过，自从修地铁封路以来，各种文武乞丐和卖艺者，都失踪了。银杏树也没了。取而代之的是小偷变多了。日复一日的交通拥堵，下班高峰期类似春运火车站般的水泄不通路况，给小偷们提供了更多的用武之地。我宁愿看到小偷，也不想看到乞丐。小偷们至少是四肢健全的。更具备人的气息。哪怕是人性的、恶的气息。
    　　一天，我从工地上走，照例边走边畅想，要是彩票中了一千万后得怎么花，快走到家了，感觉背包一颤，回头看到两个还没我个头高的小贼，失手的那个，个子还要矮一点，正把手缩回去，“干嘛！”他看着我，像恶作剧被抓住一样，瞪圆了眼睛，吐了吐舌头，还耸了耸肩，另一个就笑嘻嘻、幸灾乐祸地，把他的脑袋一拍，两个人搂着脖子，快快活活地走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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